途 — 大衛 · 包貝《烈愛 · 波姬亞》 舞臺劇
途 — 《K24》舞臺劇
途 ─《十八羅漢圖》戲曲舞臺劇 真、偽誰能言的感性辯證
《十八羅漢圖》
時間:2015.10.09 19:30-22:30 3hr(含中場休息20分鐘)
地點:國家戲劇院
戲一開場,淨禾曳著一縷白弧接上了天,像是由下而上的飄然,塑造了紫靈的悠然深淨,也接上了下半場宇青蒙冤仿圖,也是那樣一匹白布,此處看倒像是由上而下,宇青那樣的恨、怨,恨不得講白布一扯、吶喊蒼天何以如此。然而當這兩廂相似場景出現在事經之時,回頭想起開頭的景色,倒有種幽幽淡淡的滄桑。
接續熱鬧歡樂的畫作拍賣展開,那些被抬著高價捧得甚高的畫作皆以留白處理,對照著欲買畫的商人們買畫的目的,行成了荒謬諷刺的場景,幕末由一幅欲鑑賞的殘筆畫作拉出了十五年前的紫靈巖。
漫天紛飛的花瓣投影成舞臺背景,桃紅的、鮮艷的、畫質畫素差到不忍直視,顆粒大不說、花瓣的設計並沒有很細緻,而且顏色這麼具攻擊性,沒有營造出紫靈巖雖屬佛門之地卻漾著溫柔情絲,絲絲縷縷漫漫圍繞的感覺,而是強行的將艷麗的、看起來像原點的不知道什麼東西從右上方斜飄至左下方,生硬的打斷對紫靈的想像,打斷觀眾該投入至淨禾所敘述的宇青兒時場景的想像。
淨禾在作一場回憶的夢,敘述著她的憨兒宇青、透露著溺愛的叨念,然後甦醒。宇青登場,純真的、讓冷冽的屋內增添生氣,淨禾原臥坐在右側的椅上,起身隨著宇青的逗語走至左方的長桌觀畫,後方是象徵紫靈巖的巨石,此處引出修復十八羅漢圖的主線,在言談笑語間也讓淨禾驚覺身邊的憨兒竟以長成少年,及心中本應靜如止水的撩撥,這樣的波動是後續劇情發展的根源,始得他們師徒二人定下了彩霞之約、也使得在事成之後宇青得依約下山從此不得回紫靈巖。
回到十五年後現今拍賣畫作的鑑賞名家赫飛鵬的凝碧軒,赫老闆與他冷淡的妻子論著畫作價值的意義,編劇本欲強調的老夫配少妻沒有明確的被演繹出來,雖說若無嫣然,便沒有後續的妒嫉衝突,但這個角色的配角性太重,沒有真正展現屬於自己的個性,在赫老闆講述自己一筆玩弄了千年時沒有確切的把嫣然的不諒解表現出來,她有點像是提示牌,亮出1.赫老闆會作畫,且畫得不錯卻始終未曾讓自己的畫留下提名、2.多年前赫老闆曾因仿畫間接害死一人、3.十五年前曾發生一事、赫飛鵬曾毀一畫讓嫣然對赫飛鵬至此冷淡,然後引出後續的故事雖說編劇在前導有言,安排這個角色確實是為了捧她,但在觀戲時看到呈現有些可惜,她所代表的角色不僅僅是一位妻子對丈夫不理解,也代表了超脫世俗去看待畫的價值的面向。舞臺上,石頭一翻面成了書櫃,長桌一打橫成了另一個房間的桌子,右方的茶几擺了花,花器用了跳脫凝碧軒水墨清幽風格的藍綠色,開始時嫣然坐在茶几旁,冷著臉,突兀的藍綠色花器看似隔隔不如,回頭一想,興許暗示了嫣然內心真正個性的彰顯。
回到十五年前的紫靈宮,同樣漫天紛飛的桃紅花不再贅述,整齣最濃厚的情戲展開,在彩霞之約的承諾下,淨禾與宇青遵守著誓約,師徒二人晝夜輪著作畫,絕不見面,卻在這似離而合的關係裡依著對彼此心思的揣測融入了情絲於畫中,在戲前的導讀,編劇王安祈老師有說在他們完成畫作時,當他們再度見面,劉建幗老師主張,他們就「在一起」了(很親密的那種),王安祈老師說她真正在編寫下筆的時候仍無法這樣露骨的讓他們「在一起」,只是當淨禾發現,這十八羅漢圖完成時,竟是又有殘筆之作、卻又是我畫中有你、你畫中有我的掩藏不住,宇青出現,她震了一下,宇青連忙上前將她「抱了一抱」(很單純卻又不太單純的抱了一抱),老師說她已經很含蓄了沒想到魏老師看了劇本,就連這抱了一抱都不肯,而且清修之人心意堅決,本來還很著急擔心的安祈老師卻在排練時越發安心,演出時淨禾那樣定睛一顫,興許連臺詞都是多餘的,那樣內斂而有力的更勝於千言萬語、親暱擁抱,什麼都沒講、卻也什麼都講了,就接著一句:宇青,你帶著畫下山去吧。那真可謂深痛的哀絕。
宇青帶著畫,在大雨中東倒西歪,雨滴的漣漪放大的在舞臺上以投影方式呈現,一圈一圈過規律的塞滿整個畫面,顆粒一樣大畫素一樣低,而後轉為水花濺起,畫素的低落倒營造出了朦朧之感,宇青讓人想起了許仙,就在這樣的大雨中,消失在了視線內結束了上半場。
中場休息我就在生氣,生氣數位投影與劇場的合作應要給予戲劇上畫龍點睛之妙,但這齣戲於我而言反而成了敗筆,頻頻打斷我看戲的思緒。另外我很喜歡凌嘉臨,我看過她在白蛇傳裡靈動的演出,可是在上半場我看不到她的個性,下半場也看不到她該有的少女的靈動,我不知道是不是她很緊張,總覺得有些僵硬。彩霞之約一幕是我整齣戲印象最深也最喜歡的一幕,本來我是受到真、假、誰與能言的辯證吸引觀戲的,結果反倒情感層面就我個人看的這場戲以來詮釋得較好,但赫飛鵬講的那段玩弄千古還是非常有意思,只是可能安排上一下子霹靂啪啦,沒有停頓能接受的時間,嫣然也沒明確的與之對話,至少我個人的印象不大)所以無法好好接受這段哲思。
下半場開演,又來到十五年前的凝碧軒,此時宇青已輾轉到了凝碧軒當一表框夥計,這時的嫣然與赫老闆仍是感情甚好的一對夫妻,從赫飛鵬畫嫣然的畫像、嫣然的反應,可看出飛鵬其實不真正懂嫣然的模樣,這時掌櫃送來了宇青所繪的羅漢圖讓飛鵬驚豔,欲喚他至書房另外恰好一位客人帶著「聽花」來請赫老闆辨真假,為了私利赫老闆騙了客人,宇青在場,未經世事的他還憨傻的直問赫老闆聽花一事,為自己種下了禍根,而後赫老闆又請宇青為其夫人繪一畫像,不料宇青無掩藏的知情識趣引得嫣然大悅,更引得赫老闆妒嫉不已,他也為此付出了十五年的牢獄代價。
赫老闆一聽宇青出自紫靈巖,為訪名畫快馬加鞭的趕去紫靈巖,此時的巨石的紋理亮起了LED燈,不確定是當時的投影壞了還是真確如此設計,赫飛鵬見到淨禾時赫飛鵬的背景是電視無訊號的細小雜訊,然後隨著兩人的對話慢慢漸近侵入淨禾一側染成了整幕細小雜訊,再一次不知所謂何故的情緒斷裂,赫老闆離開前,呢喃了一句:這淨禾師父與宇青之間……,為兩人在當時不被接受的關係提出了質疑,也成了他欲陷罪宇青的罪上加罪。
整齣戲的衝突高潮落於赤惹夫人的鑑賞會,背景錯落著竹窗與白畫布好不熱鬧,凝碧軒獻上了嫣然所選、宇青所繪的「水玲瓏」一美人圖,本是驚豔之作,未料故意遲至的赫飛鵬虛構了烏有的偷窺罪名於宇青,又將宇青與淨禾的關係敘述得惹人非議,驚呆的嫣然無心的成了幫兇,使宇青自此入獄十五年,赫飛鵬也一筆將水玲瓏染毀。
接續劇情回至「現今」,獄中宇青與當年聽花事主的兒子聯手仿十八羅漢圖,並請淨禾師父下山鑑真偽,欲拿仿畫與原畫讓赫飛鵬身敗名裂,要完成這樣的復仇行動首先兒子要先知道宇青有十八羅漢圖的真跡,他怎麼知道的呢?我未能想通,總之,宇青憤恨著手開始仿做十八羅漢圖,心境與前是大不相同,此時的背景由投影幕配上用力交錯渲染的墨筆筆觸,將宇青的內心憤恨放大展現出來,些許可惜的是當宇青隨著描摹境隨畫轉的時候,染墨仍依照規律的力道、順序、深淺渲染,而未能顯示他的心態遷移。
劇情走至尾端,當初的這些買賣家齊聚、相視,說了一句:都老了。顯示了時間的推移,卻也在一幅十八羅漢圖在赤惹夫人與眾人面前鬧雙胞時,彼此對於過往的投資是否付諸流水的驚慌表現出了無長進的愚昧,最後的辯證與情感展現在淨禾看到兩幅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的動情波動中引動,帶出了整齣戲的核心探討,真與假又有誰能斷言呢?
最後劇情在一片和樂融融的皆大歡喜中得到圓滿,赫飛鵬終於在懂得賞識他的妻子的推波助瀾下交出了他流於世面的第一幅畫,有趣的是,先前在那邊指天畫地說自己都已翻轉千年,何會在乎身後名利的他倒是很開心的提下了姓名,究竟在這些說自己不再乎的話語背後藏有多少成份的在乎在最後爆發出來。有一人我不懂他在和樂融融什麼,雖然他是串角,策劃了計謀,但最後害他父親的仇人超歡樂的有可能流芳百世,他在一旁跟著拍手點頭微笑稱好,是否有點事過境遷的太快了一點?
全劇在淨禾與宇青的道別中結束,整齣劇最棒的就屬配樂了,這次的編曲無論是純隱樂還是唱詞配樂都很貼近劇情能更引領觀眾進入劇情,喜歡原創劇本想表達的哲思內涵以及彩霞之約中你畫中有我我畫中有你的那份深情,但是看完劇後,不免還是有些失望,不能全然的說因為數位投影的結合讓我完全掩蓋了其他的美好,雖然我個人是真的蠻生氣的,看過《移動的牡丹亭》也是讓數位與舞臺做結合可是他們卻很細緻,符合劇情的把那濃情蜜意的氛圍營造出來,如果十八羅漢圖的大桃紅色在那時出現並不會有這麼大的違合感,可是這齣系的氛圍不是那麼奼紫嫣紅的,而且畫素怎麼可以這麼低,赫飛鵬找淨禾那段的雜訊是怎麼了不知道是否是自己才疏學淺。魏海敏跟溫宇航的功力不用說,把兩個角色詮釋的很好,有他們在的地方我幾乎都是入戲的,雖然還是很喜歡凌嘉臨,過往在台上靈動的模樣實在太深刻,所以這次在十五年前未出事時的嫣然身上沒有表達出來覺得很可惜,沒關係,我還是很喜歡她。
在現今這個社會提出真、偽辯證的議題很貼近生活,當然除了王安祈老師想為國光究竟是不是正統做出辯證以外,其實也在回答生命中的許多課題,社會運作存在了一定的潛規則,或道德、或律法,然而當有異於常人的人、行為、事件出現的時候,他卻成為受人批判的對象,但回歸這些真、偽,又有誰能去評斷這些真真假假的情緒裡飽含多少真心。另外有趣的是,也藉由畫的拍賣會看到藝術品和利益、金錢有所相連時的情況,這很難去言好言壞,美與醜、好與壞對於藝術而言其實是很主觀的,可是這些創作作品的藝術家多少仍希望被看見,可是要怎麼明白優秀與否呢?如今也就是依照市場價格去斷定,可是有些收藏家是真的明白、欣賞或喜歡嗎?也未必,這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第一次這麼真心的把觀戲所看到的呈現出來,也許多並不理性、也許個人主觀意識強烈、有點任性,可是很暢快,可能在氣憤之間也飽含著難過、但這些情緒又被喜歡包覆著,人類的感情果然複雜又難解啊……
途 ─ 來自百年的靈魂之聲《歌之版圖》音樂劇場
《歌之版圖》
看著枯樹梢盤旋著孤膺,女人的歌聲滄桑卻帶堅韌,男人的歌聲充滿了活躍的生命力,渾厚而溫柔,堅毅的無畏困頓。
途 ─ 『虛擬崑劇場』移動的《牡丹亭》戲曲
『虛擬崑劇場』移動的《牡丹亭》
時間:2015/08/15 19:30-21:00
地點:水源劇場
謝謝你們把這麼美的世界帶到現實來,或是應該說,如果這樣聲聲喚喚的情意是亙古不變的愛的本質,謝謝你們讓這樣的純粹得以現代的空間形塑出來。
《牡丹亭》描寫家教甚嚴的杜麗娘在一次遊園間見著了春色美景,留戀之餘做了晌夢,夢中遇見翩翩書生柳夢梅,與之在夢中濃情密意,夢醒後因思念消瘦而亡,另一處柳夢梅偶然睡於梅樹下,竟也在夢中與杜麗娘相會,又得一畫像,像中人竟就是夢中佳人,而後杜麗娘化魂尋柳,並叫其掘開墳墓讓她復活,柳夢梅受杜麗娘之託尋丈人,但其父親不信,將他打入大牢,幾經波折,兩人才終得以在眾人眼下終成眷屬。
今日之劇選取了精華,舞台以一流水投影布幕由上由細傾洩而下、漸寬流至觀眾席,隨著杜麗娘在園中感嘆春色,到夢裡遇柳,隨著不同的情緒轉折投影的景色更迭,四季、湖光、山色、遠景,好似歷經了百年這份純真的愛仍然不變,柳夢梅聲聲喚著:姐姐,姐姐,就那樣隨之更迭遠遠至今,舞台的空間設計、氛圍營造讓這份愛穿越古今,音樂揉雜著情治將意境達至最高,杜麗娘與柳夢梅的身段、眼神,一足一踏牽動了心懸,夢裡的說情不經令人害羞,夢醒後的交相呼喚令人動容,如果說經典之所以為經典,是因他擁有能夠流傳下來的匠心獨具,那我們如何在今日用自己的語言將他翻轉道出,在這次跨界的演出,讓我更感受到崑劇揉雜了文學、音樂、舞蹈、戲劇、空間美學的優雅,這是一個多美的世界,而我何其有幸身在其中。
途 ─ 《失竊的時光》 舞台劇
《失竊的時光》
時間:2015/08/14 19:30-23:00 3.5hr
地點:台北市社教館城市舞台
在人類生命的平面地圖上,導演剪輯了細瑣的生命故事,放大、誇張,用黑色幽默的方式予以體現,在時光的流裡,確切地在行走,卻毫無知覺的遺忘,這些被遺忘的小小小事們,卻堆疊成自我,「相信我,很多人像我一樣,活著卻好像沒有活過,小心翼翼地,在自己的人生裡到處搜刮,彷彿自己沒有擁有它的權力,彷彿我們都是,賊」這是這部作品的核心概念。
在每個人的故事之間,從對未來的幻想、或是臆想,從猜測間去躡手躡腳地活著,鋪造未來的人生,漠視了眼前自己身處的荒謬,360度的巨大旋轉風扇更替著不同的故事,卻又巧妙地將其揉雜成一團,每個人好似都為自己的生命做出奮鬥,或消極或積極,導演用黑色幽默的方式詮釋,當我們被演員被劇情逗樂時,看著那些滑稽誇大的言詞,是否我們也就身在其中。
因著語言的隔閡,一方面要看兩旁的字幕,一方面要看戲,常常被干擾到,但演員的語言與肢體會吸引住目光,有時他們用讀劇得方式呈現,有時用第三人稱稱呼自己,或其他演員詮釋對方,度我來說是很棒的經驗,三個半小時的戲劇,在失衡的風扇版面上挑戰演員的極限,對於有語言隔閡的我們來說也是種挑戰,這天的行程很德國,下午看了電影《維多莉亞》也是部德國片,敘述柏林生活,晚上的舞台劇也講述著德國的日常,「存在」變成一個很核心的命題,當外在無虞,生命中精神的匱乏反而成為「人」抑或說「自己」是否真實「存在」與「活著」的證據。
每次的看戲都是一次經驗的累積,在謝幕時無間段的拍手叫好,雖然因為干擾而無法全心融入戲劇,但對於空間設計、導演、編劇所想表達的命題與呈現感到由衷敬佩,當然還有演員的功力也令人激賞,在精神流爆炸的夜晚,回到家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途 ─ 《蛻變 — 人形機器人版》小劇場
《蛻變 —— 人形機器人版》
時間:2015/08/09 14:30-16:00
地點:水源劇場
以卡夫卡的《蛻變》(或翻譯成 《變形記》)為底本,故事發生在2040年的法國小鎮,葛雷戈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成了只能活動肩部以上的機器人,起先家人都以為他在開玩笑,而後發現這件不可思議的事實後,開始為家裡少了收入而煩憂,當時戰爭正如火如荼,父親的公會也鬧罷工,為了增加收入,他們決定把家裡的空房出租,一位醫生準備簽約,麻煩來了,他們要如何向這位醫生解釋這機器人是他們的兒子/哥哥,當父母親試圖向醫生解釋時,醫生表現的充分理解他們是因兒子在戰爭裡死亡而產生精神疾病論,妹妹以植物人是否仍為人來詢問醫生,也借此試圖向醫生說明哥哥的狀況,最後在父親公會確定罷工的失控下使醫生離開,父親開始留在家,在葛雷戈身旁,他們會互相詢問、思索,討論如何界定人類,人何以為人等話題,突然妹妹工作回來,告知失業並表明為了增加收入的從軍意願,葛雷戈告知母親是否能把自己的電源關掉,就不會成為負累,母親拒絕,後為兒子念了一首詩,以詩為“人”下了定義,葛雷戈咀嚼著字句,和妹妹說:請替我把窗戶打開,我想看看月亮。以此作為全劇結尾。
此劇雖是以卡夫卡《蛻變》為創作底本,但對於家人或旁人看見兒子變成機器人的轉變與衝突其實不大,葛雷戈本身是“蛻變”了沒錯,在變成機器人,愈來愈失去情緒時在哲思上卻有一定程度的成長,可是家人方面似乎很快就接受了,戲劇衝突從一開始需要接受兒子的轉變,到如何向醫生解釋,再到妹妹事業,對於原著所著重的“人對於異己群體的變異與包容”那樣失去情感的厭惡衝突並沒有明顯的體現,我本身並不喜歡此劇使用的《蛻變》劇名,其實本劇有自己想探討的核心價值,即「人何以為人」,人類如何有資格去定義他人是否為人,思考著,機器人是人嗎?也提到當初印第安人被思考定義是否為人,有感情算是人嗎?還是必需有心臟、有其餘器官才能被稱為人,在醫生衝突那段,利用妹妹與醫生的對話去探討醫療上研發出的人造器官放置人類身上後是否人還稱為人,也探討了植物人的存在,他們將真正的機器人置入,配上人聲,機器人會眨眼、會舉手、上半身會移動,利用機器人的存在去探討人與存在是很好的詮釋與隱喻,但用《蛻變》去概括這部戲想探討的議題我覺得並不合適,也是我感覺美中不足之處。
我們是否在生命中漸漸被豢養成機器人,時間滴答滴答的走,聽得到卻感受不到流逝,不會悲傷亦無歡愉,內心心甘情願的折服,口裡卻嚷嚷著不公不義,也許我們都是麻木的幫兇,人生如何、生命為何、人又是什麼?
圖片出處:臺北藝術節官網